01

每一次聚会，都会抱着情感馈赠的心态去参加，当成重温旧时美好的一种方式。似乎每一次的重聚都成为了过往回忆的一个载体，如果不见面，不坐在一起回忆，也许那一部分记忆会逐渐在脑海中忘去。

可能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亲密程度完全由自己的内心所决定。当一个旧时朋友越来越不常联系的时候，我们也变得越来越小心，越来越拘谨。害怕突然的记起，害怕突然的联系，害怕突然的问候。

也许，彼此知道，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同学，最好的朋友，最好的兄弟，最好的闺蜜。但是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。

02

前几天，跟子弹约好一起去高中学校看看。我们已经差不多有四年没见了，一起的还有几个高中的同学。子弹没怎么变，就是烟瘾好像比之前比较重了，走进去学校的那段路，一直不间断地抽烟。

虽然离开了好几年，但校园还是那么熟悉，操场终于铺上了塑胶，变得宽敞整洁，再也不需要下课就去占场打篮球了吧。原来我们住的那些三层小楼被拆了，建了两栋新的宿舍楼，当时被吐槽到无以复加的落败场景已经再也见不到了。现在的他们不再需要一栋楼的人去挤两个卫生间了吧。下课了，看着穿校服的他们嬉嬉闹闹的，忽然内心充满着无限的感慨。自己以前也跟他们一样吧。

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：年轻真好。是啊，我们可能就是一个迷途孩子想回学校再接受教育，却发现，自己已经走过了那段属于自己的青葱岁月。

吃饭的地方是在学校附近的饭馆，上学的时候说等以后有钱了，一定要在这好好吃一顿，我们是不是都怀揣着这样的梦想才毕业的呢。点了十个菜两个汤还要了一个火锅。四年多的时间没见了，小白觉得，大家应该有很多的话题要聊吧。但是很可怕的是，许许多多的话语到了嘴边，就变成了稀疏平常的那一句：“最近工作怎么样？”相互的诉说无奈之后，颇有同病相怜的气息，庆幸，还没有到相互攀比的年龄段，过得再好，都显现出平淡的姿态。

03

在这个话题结束后，菜还没有上，也不知道谁先低头玩起了手机，像会传染一样，一个接着一个玩起了手机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菜上齐了，我们却已经不会像之前一样，相互争着吃，像以前一样轻松地调侃说笑了。偶尔说着当时的谁吃得最多，现在怎么还不胖。不会喝酒的那个人，现在也有了啤酒肚。最害怕安静吃饭的模样，我们彼此努力尴尬地寻找着话题。

饭吃完了，子弹递过来一根烟，点燃的时候，他说：“高中时候觉得这家饭馆很好吃，现在吃起来感觉也挺一般的，不知道是不是厨师换人了。”

小白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：可能是吧。

那时候身上没有钱，三四个人凑钱去点了两个菜一个汤，全部吃完的时候有着满足感。现在一桌子的菜，剩的比点的都多。可能是厨师换人了，可能是饭馆变了，也可能是我们变了吧。

或许一个朋友说得对，学校的情义是最单纯的，当我们长大后被物质逐渐浸染之后，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再也没有像之前那么亲密了。曾经年轻过的心，已经变得没有那么容易感动了。

04

想起高二的时候，凌晨一点多，宿舍的灯都熄灭的时候，见到子弹一个人在宿舍外面的楼梯角落喝酒，小白拿着包烟就过去了。两个人聊的什么已经忘记了，大概就是成绩考砸了，压力很大之类的吧，反正那个时候没有谈恋爱，也没有什么失恋的痛苦，有的就是青春时候的一些无关痛痒的分数吧。心情不好就吹吹风，喝喝酒，抽抽烟。

也许，能够陪你彻夜长谈的人已经很少了，聊过的话也全部忘记了。不知道现在，在你身边的那些朋友，有没有人可以陪你漫无边际地聊天，肆无忌惮地喝酒，抽一根你抽了一半的烟。

小白是不愿意去接受“得到新朋友也会失去旧朋友”这件事情，但是每个时间点，每个人生的阶段都会接触到不同的人，有了不同的圈子、不同的生活方式，交集和话题是越来越少，聊到最后都是：钱和爱情。不是自己想维系一段友情，就一定能维系。也许朋友之间的聚会的目的就是见见想念的朋友，回忆当时年少无知的我们。

或许，让我们聚在一起的不会是共同的回忆，而是回忆里那一点情谊。

05

不想固执地跟所有人处理好关系，只有隐藏着内心的难过。只是有的时候，当我们抱着过去的回忆，满怀期望地跟旧知己聚在一起时，却难过地发现好像回不去了。

或许提到聚会，活得越久，我们的生活变得愈加狭隘，小白越来越害怕聚会，害怕当初的好感，记忆中的情谊在一遍又一遍的聚会里耗尽。也害怕微信里我们的联系只有你群发的消息，终究也鼓不起勇气对你说一句，最近好吗。

而有的时候自己不想参加一些聚会，不是因为不怀念，而是想放过这份旧友情，让它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，保留它原有、该有的样子。

你最近过得好吗？